十四

折子戲 【一發完】



我又來搞事情啦
感謝大家對我的渣文筆不太嫌棄,筆芯
今天吃飯聽著折子戲腦出來的

-------大紅的幔佈扯開了--------

你穿上鳳冠霞衣
我將眉目掩去
大紅的幔佈扯開了
一出折子戲……

1949年,新中國成立,長沙佈防官張啟山張大佛爺在格爾木療養院安享晚年,而他的副官張日山卻離開了,去了台灣。

張日山是張啟山的族弟,很小就跟著張啟山從東北來到了長沙,對於張日山來說,張啟山就是神一樣的存在,他崇拜張啟山,他願意為了張啟山付出一切。

可最後,張啟山在療養院的時候,副官卻不在身邊……

1997年香港回歸,看著電視裡的直播,聽著宣佈香港回歸,所有人都激動的熱淚盈眶,而台灣一座府邸裡,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也流下了一行熱淚,只是誰都沒有聽見他的呢喃。

“八爺,新中國成立了,香港都回歸了,為什麼就只有你沒有回來……”

看完電視,警衛員扶他到床上休息,最近首長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。

待老人躺下後,警衛員輕輕把門關上,站在門口等著下午首長醒來。

老人躺在床上,不似以往那般很快就進入了夢鄉,而是昏昏沉沉的,他好像又回到了長沙……

“仙人獨行,家人都沒有,哪來的家事啊!”

“張副官,你……你說的什麼話啊?!你這是……”

看著眼前人氣呼呼的瞪著那圓圓的杏仁眼,張副官心情好極了。

他和八爺早就認識了,他也記不清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八爺,他只知道認識八爺,那是因為佛爺的關係。

那時候他和堂哥張啟山來到長沙,什麼都沒有,後來就認識了長沙九門的八爺齊鐵嘴,在齊鐵嘴的幫助下他們在長沙站穩了腳跟。

剛開始堂哥經常會帶他一起去香堂找八爺,後來堂哥當上了長沙佈防官就很少去香堂了,而是經常讓他開車去香堂把八爺接過來議事。這一來二去,他就和八爺熟絡了起來。

一天長沙來了一輛神秘的火車,打破了長沙的寧靜……

為了查清楚火車的事,佛爺帶著他和八爺下礦山,在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佛爺總是讓他先保護好八爺。

有一次從礦山回來之後佛爺昏迷不醒,為了不被陸建勛找到,嫂子尹新月帶著佛爺離開了。他和八爺喬裝打扮,一路打聽來到到白喬寨,尋找佛爺的下落。這一路上八爺吃了很多苦,看著他那樣,好像再也不會因為欺負八爺而感覺到開心了,他突然有些心疼,尤其是當他看到八爺在破廟裡被一個胖子推倒在地之後,他憤怒到了極點,想都沒想就把那人教訓了一頓。

白喬排外,不做他們的生意,所以晚上只能睡在破廟裡。廟裡的床太硬,八爺睡不好,他就讓八爺枕著自己的腿;廟裡蚊子多,晚上還比較涼,他就半夜起來給八爺打蚊子,換乾草。白天辛苦尋人,晚上還要照顧八爺,可是他卻不覺得累。

看著那人枕在自己腿上,睡著了之後雙手握成小拳頭,嘴微微嘟著,像是個小嬰兒一樣,可愛極了,看的自己心裡喜滋滋的。

這一路上每當遇到危險,不需要誰提醒,他就會保護好八爺;八爺走不動了,他就會背著他;明明自己也很累,可他就是覺得很開心。

後來終於找到了佛爺,在張家古樓治好了佛爺的病,之後便回長沙了。

回到長沙之後,他和八爺的關係好像發生了變化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他的眼裡心裡都是那可愛的算命先生,晚上閉上眼睛都能看到他。

於是他每天都會抽空去香堂看看,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。有一天,吃過晚飯,他和八爺在院子里乘涼。可能是月光太美,也可能是白白的月光灑在八爺臉上,那美好的樣子印在了自己的心裡,他鬼使神差地噙住了那人的唇,那人卻也沒有拒絕。

從那天晚上開始,他們經常會在這小香堂的紅綃帳裡顛鸞倒鳳,可誰都沒說過在一起或者喜歡對方的話。

那時候他就想,說不說都沒關係,只要自己心裡最愛的是他,在這戰亂的年代能守住他,就夠了!

兩人一直這樣過了好多年,小日本終於投降了。終於可以給他一個名分一個未來了,他如是想。

“八爺,我們成親吧!”那天他高興地對那算命先生說到。

“好啊!”


看著眼前人的彎彎眉眼,他高興極了,戰爭結束了,他們就要成親了,他終於永遠都屬於自己了,永遠都不用再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在戰場上而不能保護他了。

可是,他們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那場屬於他們的婚禮。

佛爺要對九門進行大清洗,時間就在婚禮前夕。

那天晚上是他們第一次吵架,而不似以往那般相互鬥嘴。

他們吵了很久,最後都累了,他伸手去拉著那算命先生。

“八爺,你放心,我會保護好你的,你在香堂不要出去,等事情過了,我帶你離開長沙……”

可是那算命先生卻甩開了自己,轉過身去。

“呆瓜,原來,你是為了佛爺才接近我的……”

聽了這話,他愣住了,他也改變不了清洗九門的事,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了保住這香堂做出了多少努力。

“八爺,那你,是為了想要保住九門才要跟我成親的嗎?”

“你走吧……”

他走了,他必須走,今晚他有很重要的任務,任務失敗就保不住他的算子了。

他回來的時候,香堂已經沒人了。無數個夜裡,他和八爺在上面交纏的雕花床上平鋪著一身紅色喜服,那是他親自為八爺挑的,原本是要今天穿的,可他終究還是沒有看到他穿喜服的樣子,喜服上還有八爺祖傳的紅髓八卦玉墜兒。

他做了那麼多,終究還是沒能留住他的算子。他躺在床上,脖子上戴著玉墜兒,抱著喜服哭了整整一夜,那是他印象裡第一次哭。

後來他動用了很多力量還是沒能找到八爺,只聽說當初八爺坐上了去往歐羅巴的船。

後來新中國成立了,他沒有陪在佛爺身邊,而是去了台灣,帶走的東西不多,只有一個箱子,裡面是那身喜服。

時光荏苒,轉眼自己就老了。

“八爺,我想你,每天都很想你!”

他起身去把那個從長沙帶來的箱子打開,把喜服整整齊齊的鋪開在床上,然後自己躺在旁邊。

“八爺,來生你等等我,我一定要找到你,來生我還叫張日山,你還叫齊炎生,那樣我就知道是你了!”

他好像看見了他日思夜想的算子在朝他招手,那圓圓的眼睛,尖尖的虎牙,可愛的酒窩,他的八爺還是那麼好看。

“八爺……”

下午四點,警衛員掐著時間進來,平時這個點首長剛好睡醒,怎麼今天還沒醒,警衛員過來喊了幾聲,才發現已經去了。

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,旁邊是一身民國時期的喜服,雙手放在胸前,緊緊攥著他天天戴著的那塊紅髓八卦玉墜兒。

折子戲
不過是全劇的幾分之一
通常不會上演開始和結局
正是多了一種殘缺不全的魅力
才沒有那麼多含恨不如意……


你脫下鳳冠霞衣
我將油彩擦去
大紅的幔佈
閉上了
一出折子戲……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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