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

第十一年 (二十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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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寫什麼?大腦就像是乾了的核桃一樣,開不完的會,通知一個接一個,腦仁兒疼,所以,我不痛快,就讓副八也不痛快?不,絕對不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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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越下越大,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戶上。一道閃電劃過,整間屋子被照得通明,之後瞬間恢復了黑暗,隨之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打雷聲。

一陣陣的轟隆隆,直直敲在了齊小八的心上,他想起去年這個時候,也是這樣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,張日山去鄰市參加研討會,研討會開太晚,只能第二天回來。

半夜突然下起了大雨,明亮的閃電晃得齊小八睡不著,就這樣躺在床上看著窗外。

這時他聽到了鑰匙在鎖裡轉動的聲音,他躺在床上不敢動,尋思著這麼大的雨怎麼還有小賊來偷東西,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,齊小八有些緊張,要是動起手來,自己這小身板可不是人家對手,希望他拿了東西趕緊走,到時候再報警。

這小賊也太會挑時候了,平時張日山在家裡可從來沒遭過偷。要是今天那呆瓜在,這小賊可有得受。

齊小八聽著那明顯躡手躡腳的腳步聲進了臥室,他趕緊閉上了眼睛,生怕被小偷發現自己醒著,時間放佛停止了一般,齊小八不知道過了多久,小偷還沒有走。

齊小八突然有些後悔,要是自己平時也跟著張日山一起健健身就好了,現在也不至於這麼慫。

突然他感覺襲來一陣涼,身邊一沉,天哪,這小偷是要幹什麼,怎麼爬到床上了,難道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醒?齊小八盡量表現出一副熟睡的樣子,其實心裡緊張的不行。

突然一隻手搭在他身上,輕輕地把他撈進懷裡,這下齊小八再裝不下去了,剛想掙扎,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
“八爺,把你吵醒了?”

看著懷裡的人那水汪汪的杏仁兒眼,在閃電下顯得有些委屈,心疼極了。

他把人摟得更緊些,只聽那人話都說不利索。

“你,你怎麼回來了?”

“你怕打雷閃電,半夜突然下這麼大雨,你一個人在家肯定會害怕,哎,我應該開完會就回來的……”

齊小八突然有些感動,也沒說什麼就靠在張日山懷裡睡著了。

後來他也沒好意思告訴張日山自己以為是家裡進了小偷。也沒告訴張日山,其實他已經不怕打雷閃電了。

就在張啟山跟他分手的前兩天,晚上也是狂風驟雨,夏天總是喜歡下暴雨,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情緒宣洩出來。

那天晚上,他無意中發現了張啟山跟尹新月的對話,聊到了很晚,張啟山都睡著了,電話就這樣掉在了地上,QQ也沒關。他撿起電話看見的那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,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,感覺不到一絲疼痛,他從沒想過張啟山會背叛他。他把電話放在張啟山睡著的沙發上,自己走回了臥室。

天空裡的閃電一道接著一道,好像要把什麼撕裂,打雷聲一聲比一聲響,他抱著被子瑟瑟發抖,以前這樣的天氣張啟山都會抱緊他。齊小八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怕打雷怕閃電,從小就怕,沒來由的。

可是那天晚上張啟山沒有進過臥室,他不知道張啟山醒過沒有,只是他清楚地知道,他再也不怕打雷不怕閃電了!

三個雨夜在三個不同的地方,又是這樣一個夜晚,他又是一個人了,連張日山都走了,不會回來抱著他,輕輕地說,“八爺,別怕,有我呢!”

齊小八累了,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,迷迷糊糊的,他好像做了許多夢,他和張啟山,他和張日山,所有的過往,就像火車一樣,在腦海裡快速地閃過。

他突然感覺有點冷,有點渴,可是眼睛就像掛了千斤墜一樣,很沉。

他艱難地睜開眼睛,起身去到了杯水,天亮了,張日山還是沒有回來。

齊小八這才發覺自己發燒了,自從畢業前燒了一個多月後,他就經常發燒,昨晚淋濕的睡衣也已經被自己捂干了。

晚上十點多的時候,張日山終於回來了,打開門,屋子裡黑漆漆的,就像齊小八失戀那晚一樣,屋子裡安靜的可怕,張日山突然有些心慌,平時應酬晚了,回來齊小八先睡了也是很安靜,屋子裡也是沒開燈,可他總覺得不似今天這般。

他打開燈,小心地問了一句,“八爺,你睡了麼?”

沒有人回答他,他趕緊來到臥室,床鋪的整整齊齊,上面沒有人。

又來到書房,也沒有人,書架空了一大半,張日山不甘心,他又來到衛生間,也沒有人,他好像意識到齊小八不見了。

他回到臥室,伸手去打開衣櫃,可是他又不敢打開,好像不打開,齊小八一會就回來跟他說,“呆瓜你回來了?我跟解九出去玩了,回來晚了。”

可他終究還是打開了衣櫃門,自己的想法證實了,齊小八的衣服不見了,他走了,還帶走了自己送他的睡衣,那件被張啟山撕壞的睡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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